首页 > 太虚全集 > 太虚大师全集目录 > 第十九篇 文丛 > 6 序跋 • 外序

67 叙睍言

       东阜先生,十余年之文学道义交也。吾顷者归自欧、美,萧然偃息湖畔。一日、与先生邂逅云林,偕游者促之,未遑剧谈。越数日,吾欲之甬,过先生塔山精舍,清话移晷。读其所为之词之诗,气弥沉而锋益敛,知先生之感概深矣!己而出其睍言曰“为我序之”。开卷,爱其语意幽隽,未及卒阅,乃阖之携以行。次日、凭轸而览之,则“越厉”、探人事之隐机,“颠当”、征物情之微变,罕譬喻指,婉刺讽俗,此因明之破也。“之野”、示政教之准,“叙生”、明天人之故,殿以“用渐”,则明体而达用,此因明之立也。夫以生物之长善成化,远探天道而近立人德,亦达尔文进化论之所从出。然彼谓生以竞而存,以争而进,促一世人皆入于相斫之死涂。此则谓生以不悖其程而全其性,不失其遂而尽其仁;导一世人有相得之生趣,则又所诣绝异,且尤有贵乎渐。吾治佛陀之学垂二十余年,知往者释尊兴于乾竺,以其民急近功而求速效,大乘因蔽于小乘;传至华夏,其民好高大自嬉,躐等相尚,群骛于禅密之顿超,净土之横超,致虚诞偷[女+育],不能切从人地,按程徐进于佛地。乃指归大乘渐教,由十善、六度之积行,先阶菩提萨埵之位,世出世间皆用乎渐,渐之时义大矣哉!十八、六、三、于甬江。(见海刊十卷六期)

  (附注) 原题“叙东阜先生睍言”,今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