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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圆满历代传承祖师介绍

作者:释楞严    文章来源:本站原创    点击数:    更新时间:2012-02-10 00:50:00


 

多钦哲·益西多杰
(1800-1866)

多钦哲·益西多杰是晋美林巴的身化身。他以无与伦比的神通显现了他证悟之意的功能妙用,就此而论他是过去数世纪以来藏传佛教里最伟大的密宗大师。

他的生父为非人,诞生时伴随着神奇征相,在婴儿时期即开始说话并示现神通,在净相中从诸佛与祖师接受加持与法要,发掘了诸多伏藏物和伏藏法,令诸多弟子得到证悟,孜孜不倦地传播密法,以及引导众人与非人有情进入佛法之门。他受到非人众生的守卫与护持,肉身消失数日而游诸净土,令许多已经被杀或死亡的众生起死回生,在无数岩石上就仿佛在烂泥中一般留下身体的印痕。

多钦哲的名号有益西多杰、仁增·嘉律多杰和札僮·勒吉巴沃。他出生在并属于果洛的部族,但他后半生的大部时间是在康定附近度过,因此他被称为多地之钦哲。钦哲的意思是“具有智慧与慈悲者”,它是多钦哲前世晋美林巴(智悲光)尊者众多名号之一。

当他的父母在拉萨朝圣时,在玛其贝拉神殿两位女士带着他母亲穿过一堵墙──他母亲觉得是一扇门,进入一富丽堂皇的宫殿。在与年青尊贵的宫殿主人亲密一番之后,她被原来的两女士领回原地,并发现自己还在玛其贝拉神殿。他的丈夫和其他人已经寻找她三天了。那个年青人是念青唐古拉(西藏唐古拉山脉的山神)──西藏最重要的护地神之一。

不久多钦哲的母亲便成为灵媒,所有的家庭成员也都不断看到听到光、相、声音和神托。多钦哲的父母亲朋既感到高兴,也觉得害怕和迷惑。他们期望这是佛陀示现之加持,却也担心是被恶魔缠身。

藏历第十三绕迥金猴(1800)年十月十五,多钦哲诞生于玛山谷的贡色喀多──黄河从附近流过的一片广大美丽的地方。他的养父是来自果洛地方阿炯部落秋果家族的索南彭,母亲是达哇部落的泽旺曼。

多钦哲生于月圆日的黎明,刚一出母胎便结跏趺坐,触摸着射入帐篷的日光,他吟唱了梵文字母。

出生后三天,他从母亲襁褓中消失;三天后却又在她枕头上重新出现。他后来写道,那期间一红色女子带他到了净土。在一处水晶宫殿,许多上师和空行用一水晶宝瓶中的水给他沐浴净化。他们给他加持和授记。从此他总能看到自己身边有被光束和光环围绕着的诸佛。他总感到身边有一两个小孩可以一起玩耍。

有一天,在两个隐身小孩的搀扶下他站立起来,透过天空他看到了莲花生大士的净土──铜色吉祥山。在净土中莲师和诸持明勇士、空行正在愉悦地会供。见到此景,他的心里充满了虔诚,泪水充满眼眶。此时他母亲看到他,大声嚷道:“宝宝站起来了!”喊声将他从境相中唤醒,他跌倒在地。他从此变得更象正常的婴儿一点。

当他游牧的父母搬家到不同的营地时,他会见到形形色色的众多有情伤心地送别他,也见到其他各色有情欢快地欢迎他来到他们所在的新地方。护法神守卫着他,为他清洁、喂食,给他加持。

一天他见到一个自称是酿·尼玛沃瑟(1124-1192)的密宗瑜伽士,瑜伽士让他去找寻桑吉林巴(1340-1396)重返人间之化身──喇嘛索南秋登。这以后,他开始要求他的父母带他到喇嘛索南秋登那里,否则他会夭折。但没人知道索南秋登是谁。

第一世多智钦正好在附近一地访问,多钦哲的父亲向多智钦禀告了他儿子的事情并问道:“您知道喇嘛索南秋登是谁吗?”多智钦凝视虚空片刻,然后恭敬合掌当胸,说道:“是的,我很了解他。他是我的一个道友。无论如何,我会尽快来看望你的儿子。”

到了那里,多智钦问宝宝:“你认识我吗?”彼时的多钦哲一周岁出头,说:“是的,你就是索南秋登。我认识你。你不要我了吗?”多智钦抱起宝宝搂在怀里,含泪说道:“是的,你是对的。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但直到现在我才刚找到你。现在起我将照顾你。”后来多钦哲写道他看到的多智钦是显现莲师的身相。多智钦念了必要的祈祷文,赐予孩童加持,并告诉他父母:“索南秋登是我过去的名号,但除了一位上师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现在你们都必须到我的地方来;否则你们的儿子将活不长久。”

根据晋美林巴的自传,当多智钦临别晋美林巴尊者时,多智钦祈请尊者转世在他的区域,如此师徒可以重逢在一起。如此多智钦有履行过去发愿的义务;再者,多钦哲是他上师的转世。

多钦哲的父母不顾他们不信佛亲友的反对,将他带到舒钦达果的多智钦寺。多钦哲经常看到在各种不同种类的有情和神灵围绕中的各种身相的多智钦,只是后来才意识到这些并非正常的觉知。后来,多钦哲和他妹妹、父母跟随多智钦一起参访佐钦寺和德格王宫。

他的妹妹空行母洛萨卓玛(1802-1861),是度母在人间的真实化身,也是佛法大师、成就者。从孩提时起直至圆寂,作为他的亲近弟子、道友和向导她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多钦哲。

住在佐钦寺附近时,一个朋友告诉多钦哲:“这条是去拉萨的路。”这句话唤起了他极大的伤感,然后过去世在泽仁迥和青普的种种回忆闪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晚上,他梦到了桑耶青普的护法神──一个骑着白马的白人,护法祈请他回到前藏与他的妻、儿和弟子待在他们的住处。

多钦哲与第三世协庆饶绛、第一世噶陀锡度一起大约有一百人,从多智钦接受《宁提雅喜(四品心髓)》、《七宝藏》、《龙钦宁提》和《晋美林巴全集》的灌顶和口传。

虽然多智钦已经认证了他是晋美林巴的转世,这项认证被保密起来,因为得到来自前藏的晋美林巴的法座和家族的确认是适当和正式的程序。

随后萨迦贡玛·旺度宁波和两位止贡珠古认证多钦哲为晋美林巴转世的确认函送到,同时信使也来接他去止贡。萨迦贡玛是晋美林巴的弟子,止贡寺的两位领袖分别是晋美林巴及其主要弟子贡尼文的儿子。然后由多智钦、德格摄政王后、王子,以及噶陀寺、佐钦寺、协庆寺和止贡寺的代表在场作证,多钦哲正式通过了辨认晋美林巴尊者法物的测试。所有人都充满喜悦和虔信。之后在德格拉陇库,由德格王宫和诸寺院资助精心举行了多钦哲的坐床典礼。

德格王宫为他赴前藏的长途履行进行了必要的安排。临出发时,据说多钦哲对要离开多智钦非常伤心,看起来似乎他的心都要碎了,他反复地用他稚嫩的双手紧紧抓住多智钦不放。多智钦的侄子晋美强秋不得不将他强行带走。

经过数月的旅行,多钦哲和他父母、妹妹以及一大队随行人员抵达止贡的扬日寺。他受到了止贡传承两位领袖的接待,他们是贡尼文之子夏仲·丹增贝玛嘉参(1770-1826)和晋美林巴之子嘉瑟·宁澈沃瑟(或名确吉嘉参,1793-?)。那里在一个盛大的典礼上他再次坐床。之后他将止贡颇章宗萨作为主要住锡地。晋美林巴的明妃嘉玉卓嘎和侄子沃瑟他耶,从泽仁迥来看望他。过了一阵子,他父母和妹妹回果洛了。

当他学习读书时,他可以一天背诵一页书,这当然不错。然而对于学者给予的口授法门他能够全部复述,这极其优异。教他的学者说:“在善巧句、义方面,多钦哲将来会更善巧义。”多智钦的侄子第一世强秋留下做他的经师,后来多智钦派尼玛嘉参来接替强秋。

他从夏仲、嘉瑟和楚布嘉察领受很多传承,也经历不少境相。

1810年途经桑耶、青普、丹萨替、臧日喀玛和雅砻,他访问了泽仁迥,经过巴日、协札和雅玛陇。“在协札的山洞里”,他写道,“从‘如我一般’的莲师心轮射出一束光直抵我的心轮。我觉得在不可思议的本净内证智安住了一会儿。但那时我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在雅玛陇他见到了晋美林巴主要弟子之一的龙钦若巴嚓,并接受其长寿灌顶。

1811年他父亲和众人从果洛回来,带来多智钦的消息让多钦哲去见他。多钦哲去了拉萨并得到政府的许可回康。他被西藏的新摄政德摩·土登晋美承认为堪布并被赠予堪布的衣帽。

1812年在去雅砻贝玛固的路上他与母亲和妹妹再次团聚,之后回到贝玛固。

1813年他与第四世佐钦仁波切、第三世本洛以及大约六十名弟子一起,从多智钦接受了《宁提雅喜(四品心髓)》、《十七续》、《大乐圣道》等众多的传承。与昔青喇嘛·邬金诺布、热巴·达策多杰等一起他接受了《三善义教文》、《玛吉耳传》等诸多法门。与热贡的江龙巴钦·南喀晋美(即珠旺)一起从多智钦接受《黑关黑心要义句》、《大圆满阿底深义》等诸多传承。

1814年,多钦哲访问了德格王宫并传授了《龙钦宁提》灌顶。在石渠他遇到了晋美林巴的两位心子──嘉威纽固和吉龙喇嘛·晋美俄嚓。返回雅砻后,他从多智钦接受了《功德藏》、《解脱庄严宝论》和《益西喇嘛》的教授。

1815年,多钦哲16岁,多智钦派他和大约一百名随从赴前藏给诸上师和寺院献供。多智钦嘱咐他一年后返回,并交代他此次旅行中必须要实现五大任务:一、向 涅嘉瑟求得马头明王和长寿灌顶;二、在桑耶做十万次供曼达;三、在青普闭关七天祈祷莲师;四、在桑耶果佐林不惜一切代价地遣除障碍考验;五、与神圣的查波日宫建立宗教联系。


一天多钦哲去拜访举止疯狂的 涅嘉瑟。那时候多钦哲还是沙弥,对所见怪诞行为起初并不理解,但由于是自己上师吩咐来找 涅嘉瑟的,多钦哲还是请他赐予马头明王灌顶。然而嘉瑟却拿起枪对准他的心脏开了一枪;子弹并没伤害多钦哲却变成一尊马头明王佛像。当多钦哲请求长寿灌顶时,嘉瑟从他的烟杆倒了些烟灰在杯子里,和上点唾液,顿时这些就变成了纯净的甘露。

在去拉萨的路上,一天多钦哲带日嚓和沃瑟两人去臭名昭著的格吉游牧村落买肉。一白一黑两条恶犬挣脱绳索向他们扑袭,多钦哲拔出利剑将它们拦腰斩断。当地的牧民们一齐聚拢过来,准备围攻这些屠狗者。多钦哲将白狗的上半身与黑狗的下半身以及黑狗的上半身与白狗的下半身分别接起来,两条狗站起来跑走了。震惊的牧民们马上道歉忏悔,并发誓以后如法而行,不再继续为盗作恶。两条狗死后,为纪念这次神迹,它们上白下黑和上黑下白的毛皮存放在格吉佐钦寺供人瞻仰。

在止贡寺,多钦哲愉悦地与夏仲和嘉瑟再次相聚,并从他们接受灌顶。在拉萨,摄政德摩给予了很多帮助;多钦哲又一次从若巴嚓上师接受传承。他去朝拜了很多圣地并献上供养。

在桑耶的觉沃佛像前,多钦哲积累了十万遍供曼达。在桑耶主寺巴康玉扎巴哇殿【二楼佛殿】,他闭关七天一心一意地祈祷。一天晚上,一个令人恐惧的瑜伽士突然跳着舞闯进来并给他授记。另一个晚上,一女士将他带到楼上,他看到四尊毗卢遮那佛像背靠背坐着。佛像和声说道:
由(真如)知与无知的奇妙显现,
轮回与涅槃犹如手心和手背。
从散乱念头的妄想
建立起所谓六道世界。
在诸佛四身的清净化现中,
唯有如来三身之刹土……

四尊佛像给予他教言、灌顶与授记。他回到自己床上,身体充满大乐,心里得到非凡证悟。

在扎玛丘臧山洞他在“如我一般”的莲师像前做了一百次会供。在经历梦中境相后,他醒来并看到莲花生大士的光蕴身放光照遍整个佛堂。白、红、兰色的光束照触着他。他听到许多嗓音在高调吟唱《金刚七句祈祷文》,在附近睡眠的人们以为多钦哲半夜里在歌唱。

然后他移至青普的下桑浦山洞。他强烈地感受到生命的无常,而且了知别无其他解决方法,他全神贯注一心一意地祈祷莲花生大士。一个晚上三位可怖的空行母现身说道:“生在人世间,你被母胎污染了。由于执着虚幻外境之‘我’,生起了能执与所执的无明。除了将你和你罪恶之身分离以外别无他法。”她们将他的身体,包括他的识在内,割成一块一块并吞噬无余;这样他就失去了知觉。当他苏醒过来时,他见到金刚萨埵佛父佛母在他面前。在金刚萨埵父母放光照触下,他觉得自己成了光蕴身。诸上师和空行赐予他加持,并授记他发掘心意伏藏。

之后他在桑耶寺的护法殿──果佐林待了七个晚上修持施身法,以便从根本上遣除负面情绪和概念的考验。第二天被护法降神附身的神谕进来将他锁进小屋子。小屋里漆黑一团。他修了一座施身法,并竭尽全力地观修。他见到种种威胁咒骂他的各种行色听到各种声响,令人毛发悚然。他思维到:“这是佛法教主多智钦吩咐我来做的,因此哪怕丧失自己的性命,我也要无畏无悔地来修这个法。如果我对死亡都无惧的话,那即便整个世界都成为我的敌人,我也会无动于衷。”随后所有的纷扰考验就平息了。不久,护法降神附身的神谕将小屋之门打开,请他出关并致敬礼。

在泽仁迥,多钦哲向晋美林巴的舍利献供。他原打算在那里待上一阵,但未能如愿。接着在巴日寺从措嘉珠古接受《解脱心要》等法门的传承。

在拜访了敏卓林寺和多杰扎寺之后,他到神圣的查臧楚沃日山洞并在那里做了会供。在一个梦境中他见到唐东嘉波并得到加持,使他充满大乐、明、空的觉受。在那里他发现了一个可以作为莲师代表的莲师佛像的伏藏品,此伏藏的护法请他在遇到多智钦之前不要示人。

多钦哲向拉萨传昭祈愿大法会献供养,德摩摄政对他表示了极大的尊敬和感激。

由于多智钦年事已高,而且从他得到全部的法门非常重要,两位止贡珠古不得不伤心地同意多钦哲暂时返回康。当多钦哲和他的随行队伍行至康西部时,他们遇到了多智钦派来的信使,信使让他们更快赶路。将止贡寺和德格的代表们甩在身后的大队随行里,多钦哲一行十人快马加鞭马不停蹄,除了在石渠的嘉威纽固住锡地待了一天。

数天后于藏历火鸡(1816)年七月初十,多钦哲抵达多智钦所在的雅砻贝玛固。多智钦说道:“我有很多授记的梦兆,并且我的健康状况也不太好。但由于吉祥天母的力量我的寿障被回遮一段时间了,只是我的视觉模糊了。”他补充道:“冬季时你应去噶陀寺,从格泽玛哈班智达和信炯珠古接受一些必要的法门。我希望能在我有生之年看到你圆满你的所学。”多钦哲得到关于《扎龙》和《秘密藏续》进一步的厘清和开示。

在噶陀寺,多钦哲从格泽玛哈班智达得到许多灌顶、教授和引导,包括详尽的十五天《总集经》灌顶和其他《噶玛》(佛语经函)和《德玛》(伏藏法)的传承。格泽说:“正如前世的钦哲(即晋美林巴)所授记,噶陀寺是《龙钦宁提》法门的传承持有者。因此在将来你应该将噶陀传承和《龙钦宁提》传承合二为一地加以弘扬。”多钦哲还从噶陀信炯珠古和莫扎珠古以及嘉绒寺的南喀泽旺秋珠接受法要。

从晋美林巴的弟子、吉龙寺晋美俄嚓他得到《旧译密续》的“咙”传。在“咙”传过程中,他在梦中从毗玛拉米扎得到《秘密藏续》的法要和付嘱。在随后的一个月里他觉得自己对此续所有的文字和意义记得清清楚楚。

1818年在石渠时,多钦哲有一次经历,一女子与众眷属领他进入一座水晶宫殿,在里面他看到与佛母双运的莲花生大士。多钦哲从莲师父母得到四灌顶,之后他们融入多钦哲。多钦哲住于不可言说的胜义自性中一段时间。当离开水晶宫殿时,他遇到了岭国的护法们,他们给予他加持。然后骑着一匹白马,他返回自己的住处醒了过来。正在焦急等候的嘉威纽固和洛桑诺布说道:“你这一觉睡过去三天都没醒来。佐钦仁波切来念过祈祷文,他说‘没问题’。”嘉威纽固嘱咐道:“不管你见到什么境相,在时机未到时请勿告诉任何人,包括佐钦仁波切。如果你不能将这些境相保密,会产生诸多障碍;如果你能保守秘密,会迅速得到成就。”虽然多钦哲没有说什么,但嘉威纽固通过神通已经知道他经历的境相。多钦哲发现了《莲花王集》伏藏。

多钦哲在德格国王泽旺多杰仁增的王宫待了过多的时间──有时候他并无必要在那里,因为他的侍者们喜欢待在享有荣华富贵和权力的王宫甚于住在多智钦的寺院僧宅。一天多钦哲指示他妹妹和一名侍者:“在那边山谷有一老年乞妇,替我将这糌粑、肉和酒给她。”他们到那里后,老妇人生气地将糌粑扔掉,但享用了肉和酒。多钦哲的妹妹看到妇人现光蕴身,并从她的尿液里闻到一种甜甜的香味。老妇人边粗暴地斥责她,边给多钦哲妹妹一些饮料,并让捎给多钦哲一些甘露和口信:“我的爱子,不要在此地逗留太长。这里吉祥的缘起已经变得晦暗。”第二天,他们又带了食物去妇人的地方,但以前发现妇人的地方甚至连一丝一毫有人在那里待过的踪迹也没有。

德格国王和多钦哲的侍者们变得不安起来,担心多钦哲可能变成云游行者或疯狂瑜伽士。人们对他的精神证悟和神通力并没有很大尊敬。在他们的观念里,多钦哲要作一名伟大的上师就须保持精严持戒的比丘和学富五车的学者形象。

多钦哲直截了当地告诉德格宫廷他不想继续担任重要上师,因此他们要么允许他成为云游行者,要么将不得不把他关进监狱。国王说道:“前藏的萨迦贡玛、康的多智钦仁波切以及藏地诸多重要宗教人士都一致公认您是遍知智悲光(晋美林巴)尊者的转世化身。从我已故的母后时代起,您就被认为是德格的国师和宁玛的顶庄严。所以您怎么可以离开去作云游行者?我又怎能由于您向往佛法而指控您呢?现在我本人以及噶陀寺会派我们的代表去拜见多智钦并听取他的意见。我们不能违背多智钦上师的法旨,您也一样。”多钦哲同意这么做。他与德格王宫、佐钦寺、噶陀寺和止贡寺的代表们一起来到雅砻,将此事呈告多智钦决断。

三天内多智钦一言不发。然后他告诉多钦哲:“人们希望你现持比丘戒律的出家相。但从你过去的各种行为和诸多授记看,我敢说事情不会象他们希望的那样发生。你应该做一段时间的云游行者,以后将成为密宗大师金刚持……有些人还希望我吩咐你留下做我的摄政,但那样会成为你的障碍,而且也不符你的愿望……龙(1821)年末我也将去我自己的地方(指圆寂),因此请你待在这里过冬过春以便得到进一步厘清窍诀中的疑问。明年夏末,你就可随心所欲了。(言下之意是在我死前离开这里。)否则(如果你在我死前没有离开)人们会责怪你没有遵从我的愿望。”多钦哲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因为听到多智钦不久就要圆寂震惊了他。随后多智钦向代表们传达了如前的决定。

第二天正好是土兔(1820)年七月初十,在会供仪式后,多钦哲将他随身携带的所有财产资具都供养给多智钦。多智钦加持了多钦哲的头发,这样从此他就可以蓄发了;他还加持了一套新的白袍给多钦哲,并说:“在今后两年半内,穿这件衣饰;之后你会发现新衣服可穿。”须臾间,多钦哲变为白袍密宗师。

然后多钦哲与代表们一起去给德格国王传达多智钦的决定,国王说道:“怙主法王多智钦降下如此法旨,我只能告诉您‘悉听尊便’了。”多钦哲将他拥有财物中的一半送到止贡寺,另一半给了德格王府。

此时多钦哲以谦卑云游行者身份与两名随从回去见多智钦。多智钦很高兴见到他呈如此相状,他说:“如今你是云游行者了。保持低姿态,断绝对名声权力的欲望;穿破旧敝衣;依照‘亏损失败我取受,愿将胜利奉献他’那样修习。”白天他从多智钦接受《空行仰提》灌顶和《益西喇嘛》的详细开示;晚上在光明梦境中他从龙钦饶绛接受《空行仰提》意义的详细窍诀。

多智钦显得很愉悦,健康也很好。有时他会突然唱起瑜伽道歌,他也会讲述他经历的种种境相。多钦哲和其他人不断地看到他示现不同的身相,有时在他的座位上只有他的衣服而没有人。这样的神变无穷无尽,譬如若有人想起佛法中的任何问题,多智钦会不问自答。

金龙(1821)年六月初十,怀着极大的忧伤师徒俩作了此生最后的告别。在通往雅砻的隘口,多钦哲和华格边祈祷边向多智钦的方向作了一百次顶礼。多钦哲把自己的名字改为热巴雍扎,与一行数人前往卓嘉省的图杰千波,之后去了安多的很多地方,包括安却、拉卜楞、措俄普和热贡。后来他除了留下拉桑 喀以外将其他的同伴都遣散回家。

在热贡的天藏场,他修持了三个晚上,获得了成功地激起内心情绪和概念的纷扰考验又平息它们的征相,但随后他感染了天花。他看起来昏迷不醒了两个多星期。在此期间,他见到了十法界诸趣。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诸忿怒本尊吞噬以净化他肉身的染污。在铜色吉祥山净土他参加了为期七天的与莲师及过去诸祖师在一起作的会供。在会供圆满时,莲花生大士托付给他七个伏藏宝箧,并赐予心印传承和授记。莲师说道:
“吾子,证悟觉知非真已,
离群索居亦无大利益。
当诸幻相自行坍塌时,
契入无造本具法性已,
勿堕微细能执所执之分别
以及贪着有之漏善业,
如如安住本净之大界。”

然后他感到自己去拜见多智钦,多智钦很欣喜再次见到他,说:“明年正月我将离世。我将会把给你的遗教交给你妹妹……现在你的寿障已经被回遮。”多钦哲看到多智钦的心轮有一白色的“阿”字,将他的识专注于此,他的意融入不可思议的状态。后来他觉得碰到自己的身体,遂恢复了知觉。他的病症已经消失,但过了一个月他才复原体力。

金蛇(1821)年正月十三,多钦哲见到多智钦的光蕴身在虚空中,光环围绕,赫赫放光。多智钦端坐于由四位空行母抬着的锦缎般的毯子上,以极其悦耳的音声宣说了他的遗教(遗教的偈文,参阅第十二章)。从多智钦心轮白色“阿”字放射五色光束融入多钦哲,接着从这“阿”字生出另一“阿”字融入多钦哲的心轮。一段时间内多钦哲失去知觉并融入金刚波中。当他恢复知觉时,多智钦上师已经不见了。三天内他没有起任何粗大和微细的分别念,本觉已自然获得证悟。之后他意识到多智钦已经圆寂了,感到极度的悲伤。

他遇到多智钦的弟子贝玛让卓、羌龙贡波嘉和秋英朵登多杰,并给他们传了法。数月后多钦哲的妹妹和众人从雅砻贝玛固过来,带来多智钦涅槃的消息。他妹妹将多智钦留给他的遗教转达给他。多钦哲去雅砻向多智钦的舍利致敬礼,但拒绝留下担任多智钦的摄政。

大约在此时多钦哲将他密宗师的白袍换成了居士的衣服。他简短地访问了德格,那里的所有人都对他的新装束感到震惊和困惑。在那里他遇到了嘉威纽固,嘉威纽固请他穿掘藏师(或密宗师)的衣服。多钦哲答复道:“我既非掘藏师,也非持出家戒律者,
因此居士的衣着对我来说正合适。”不管这些,佐钦仁波切赞叹了他,本洛将自己的余寿回向给他以祈请多钦哲长久住世。多钦哲以猎人的形象在果洛无人的荒野流浪,将许多被杀或死亡的动物和人起死回生。


1823年,他的明妃──阿炯拉钦的女儿,在诸多瑞相中生下名为喀英卓玛的女儿。1841年喀英卓玛嫁给卓迦国王,1855年去世,没有留下一子半女。

多钦哲开始给他妹妹和众人《龙钦宁提》传承和教授。他有时就待在果洛的多宗。后来他建了一座属于木扬部族的《龙钦宁提》传承寺院。接着他在嘉莫绒、孜喀、和色达等诸多地区传法。

这时多钦哲佛法大师的名声传至了德格;在德格国王的竭力邀请下,他再次简短地访问了德格。但多钦哲拒绝留下担任国师,因为上次他变成居士时受到众人的怀疑,这已经破坏了吉祥的缘起。然而他自愿担任内阁,但其他诸上师都不以为然,因为对于一个伟大的上师而言这是不恰当的职位。

就如以前所授记,多钦哲到了石渠,在那里突然得了重病。经由嘉威纽固的鼎力祈祷,他恢复了健康。

1825年,由他妹妹和众人相伴,多钦哲来到玛山谷发掘出岭国的伏藏。然后他来到嘉绒国王泽旺伦珠(1827年去世)的彭措宗宫殿传法。之后他到圣地高贡森格雍宗给嘉绒卓迦国王南喀伦珠传法,他们师徒关系非常好,还建立了一所寺院,后来被称作“新寺”。

一天在嘉绒墨尔多神山,多钦哲带他的儿子 智到一处峭壁的山洞里,吩咐 智在那里等他。多钦哲回到他们的营地而 智在山洞里等候。当天黑下来而他父亲还没回来, 智不敢挪步怕掉下去摔死。忽然他听到他父亲喊他回去的声音并看到身前有一彩虹般的毛毡,没有犹豫迟疑,他坐上毛毡,弹指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营地了。

一次多钦哲走在嘉绒孜嘎扎哇的一悬崖山路上,他对日嚓托美说:“如果你是勇士的话,就把我和马一起推下山去。”日嚓推动人和马,他们堕入数百尺下的大渡河中。日嚓思维道:“如今我的上师死了。”他也跟着他们跳了下去。多钦哲和他的马和剑以及日嚓在河底岩石上留下印记,就仿佛在烂泥上留痕一般;如今这些印记在冬季河水浅显时还清晰可见。多钦哲让日嚓骑上他身后的马,一步一个脚印地,他们一起爬上陡峭的山崖。据说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从那危险山崖窄道摔死过。

1829年,就如多智钦自己所授记,多钦哲的儿子喜饶美巴──多智钦的转世之一,在瑞相中诞生了。他从小就不吃肉。不幸的是他于1842年14岁时就过早去世了。多钦哲的第二个儿子日贝 智(1830-1874),是晋美林巴之子嘉瑟宁澈(1793-?)的转世, 智后来成为第二世多仁波切·孜侬晋巴多杰(1890-1953)的父亲。

1831年受嘉拉国王邀请多钦哲来到康定和其他附近地区。从那时起,多钦哲主要就住锡在康定地区,嘉拉国王成为其主要的功德主之一。

1832年在梦境中他从由五位空行母相伴的玛吉拉仲接受法要和授记。此后所有相反的愿望所带来的障碍都被息止,他成为瑜伽自在主。

一次,多钦哲扎营在夏 神山,嘉拉国王来看他。一天多钦哲、国王和敦匝沃瑟手持酥油灯骑马走进湖中。当水淹至马鬃时,嘉拉国王害怕起来便掉转马头回去了。多钦哲和沃瑟在湖里不见了。过了一阵子,他们安然无恙地出来了。根据沃瑟的说法,他们在水下时没有沾湿衣襟,油灯也没熄灭。接着他们来到一座由三重围墙环绕的多层房屋前,各种各样的动物围绕在四周。沃瑟在屋外等待,而多钦哲则被很多身穿白衣的人请进去了,过了一会儿他们又把他送出来。没人知道多钦哲拿了什么东西回来。

一天在达塔地区,两个牧童见到多钦哲和他的队伍经过。他们想试验一下多钦哲是否真的有神通。于是一个牧童装死,另一个跑到上师那里请求为“亡者”祈祷。多钦哲来到“尸体”旁,抽了三锅烟,将烟灰置于“死”牧童的头上。然后他也没有念祈祷文就走了。在多钦哲的队伍离开后,那个男孩发现他的伙伴真的死了。他连忙追上队伍,坦白真相,祈求上师能救活同伴。多钦哲返回去,念了声“匝”,作了钩招手印,又离开了。不久“死”牧童苏醒过来,对被钩招复活表示惋惜,因为他已经去了快乐的净土。从此他追随多钦哲,后来成为证悟的禅修士。

一次初夏时节,多钦哲在去康定的路上扎营于木雅的多 嘎莫。他射死一只旱獭,吩咐沃瑟将尸体好生掩埋──在回程的路上还需要它。秋季当他们返程回到原地时,他让沃瑟将旱獭的尸体乃至一根毛发也不剩地全部拿来。尸体已经腐败消失殆尽,但沃瑟将尸骨碎片收集起来并把它整个放置在多钦哲面前。多钦哲用手触摸旱獭的尸体(予以加持),旱獭“秋秋”地叫着跑开了。沃瑟评论说他曾见到许多死者回生复活的实例,但象这样动物死了这么长时间再活过来的事例的确罕见。

一天嘉拉国王祈求灌顶,当沃瑟做好灌顶的准备工作时,他们发现修灌顶仪轨的法本遗忘在他们遥远路途以外的隐修苑了。多钦哲说:“没问题。”第二天日出之前,隐修苑与嘉拉王宫中途附近的人们看到仁波切从那里走过,日出时分人们看到他在隐修苑。早餐时间,王宫的侍者们报告国王说多钦哲刚赤足走进王宫。对此国王不以为然:“不,他正在用早餐。”心存怀疑,国王和众侍者快步走入多钦哲的房间,见到仁波切正大汗淋漓,桌上放着法本。多钦哲说道:“我很累。我刚才回去取仪轨了。”

多钦哲在嘉绒格什地区创建了金龙寺,给予大约一百名弟子《龙钦宁提》的灌顶,教授前行、《扎龙》、和《益西喇嘛》。后来金龙寺成为多钦哲的转世──第一世桑嘎仁波切的法座以及现今(第二世)桑嘎仁波切·土登尼玛(生于1943年)的主要法座之一。

多钦哲去见给康很多地方带来苦难的新龙邪恶酋长贡波南嘉(死于1865年)。一天酋长对多钦哲说:“你携带了一杆枪,射死那只乌鸦。”多钦哲照办了。接着酋长说道:“你号称是慈悲的佛弟子,但你却杀害动物,这是怎么回事?”多钦哲弹了一下手指,乌鸦又飞走了。酋长评论道:“这是什么枪啊?连只乌鸦都打不死!”又有一天多钦哲与酋长骑马走在雪地上。多钦哲的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酋长说:“你骑了一匹好马。我们交换坐骑。”换马后,仍然是多钦哲骑的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于是酋长评论说:“你是个优秀的骑士。”在酋长心里激起了钦佩和安宁,多钦哲善巧地帮助很多(被邪恶酋长关押的)囚犯获释。

一次当众人在木雅夏 拉泽神山逗留时,一个野人背走了多钦哲。多钦哲被放在一陡峭岩石山壁中间的山洞里,在那里他入了定。在定中见到一空行母,空行母给他传法、授记,赐予甘露。当他出定时,他妹妹和众人由一陌生人带领着已经抵达山脚下,并在大声呼喊仁波切的名字。众人无法爬上去,多钦哲也无法爬下来。众弟子制心一处地向上师三宝祈祷,转瞬间多钦哲出现在岩山山脚。接着伴随着神奇的征兆和境相,他传了《龙钦宁提》和《空行宁提》。

在崂坞塘寺时,多钦哲带他儿子 智进入一座雄伟壮观的宫殿。许多空行母为他们献上种种珍馐美味,给他们看各种令人眩目的奇珍异宝。多钦哲给 智一枚普巴橛,随后他们走了出来。等 智再回头看时,宫殿已经不见了,但普巴橛还在他身上。

1844年多钦哲访问了雅砻贝玛固,给第二世多智钦·晋美彭措炯乃传了《龙钦宁提》。他还向人们公开了他自己发掘的伏藏法,包括《扬桑康卓图提(绝密空行心髓)》和《却辛巴让卓(执着自解脱)》。

1847年在崂坞塘寺他为自己已故的儿子喜饶美巴──多智钦的转世之一──的转世智美扎巴举行坐床仪式。智美扎巴也是从小就拒绝肉食,他后来通常被称为多仁波切。

1856/57年多钦哲在果洛玉则山时,华智仁波切来接受了雍喀大乐佛母的灌顶。多钦哲、华智仁波切和第二世多智钦一起做了“桑”(烟)供。

尽管证据确凿,但还是有些人对多钦哲的证悟神通力表示怀疑。他的一个舅舅就对他的戒行没有信心。一天多钦哲射杀了一只旱獭,他舅舅责备他道:“转世珠古怎能象罪业屠夫一般杀害动物?”多钦哲用鞭子抽打旱獭尸体,旱獭活过来跑走了。对此他舅舅斥责他:“现在你还学会了魔术等小把戏!”

在玉则神山,多钦哲白天玩游戏晚上禅修。据信他将很多人和数不清的非人众生引入佛法中正平和的解脱之道。在嘉绒萨芒国王的邀请下,他为王臣们传法。此时他已成为嘉绒十八国的国师。

1858年在卓迦的高贡森格雍宗,多钦哲开始写他的自传;1860年在给卓迦国王等人传大圆满窍诀时圆满完成自传。所有人都感受到很大证悟并亲眼目睹诸多瑞相。

在高贡时,于土羊(1860)年正月初八凌晨,多钦哲见到多智钦现米拉日巴相,听到如下金刚语:
中观、大手印和大圆满之见
即是基、道、果之自性。
远离四边之戏论,
是所谓外在粗中观。
远离过失的锐利智慧(见),
本体、佛性、相续之基的智慧,
即是内在细中观。
具有见地、依诸方便生起证悟,
经由四瑜伽的修习,
圆满无修之果位
乃是依大手印道而前进,
明空双运的涵义,远离执着之心……
于自性大圆满,
直接契入明智,
解开能所二执之缠缚。
其后体认光圈与光相,
明智力将会圆满显现为普贤王如来。
四相光明圆满时,
诸相融入法性大界中,
将证得法界童瓶身之解脱……

上师放射温暖的光芒从头部进入多钦哲,充盈其身,净除了他最微细的垢障,使其身心充满大乐之智慧。

1866年他返回康定,到处给人传法,甚至在城里街道上也不例外。二月二十,以法身姿态端坐,多钦哲将色身摄归法界。瞬间天乐自鸣,大地震动,数日内条、环、柱状的虹光布满天空。荼毗后,众弟子在骨灰里发现很多舍利,其中有一个鸡蛋大小的五色舍利。

多钦哲的转世化身有嘉绒金龙寺的第一世啊啦桑嘎·贝玛俄珠乐威多杰(1881-1943)和杜炯林巴之子钦珠赞林旺嘉(?-1907)。

 


龙多丹毕尼玛尊者(纽西堪布龙多仁波切)传


邬金晋美秋吉旺布(华智仁波切)之四大心子:见解最高的诺西龙多,讲论最绝的果敬单增洛诺,因明最精通的嘎单迦巴,行为最如法的美纳根让秋扎。

纽西龙多仁波切在华智仁波切群星般的弟子中就如同明月一样卓而不群。无论智慧、大悲心、加持力及至证悟的体验,任何人都无法与他相比。在匝多巴地区的传说里有种说法:假如没有纽西龙多,华智仁波切的法脉将不复存在!他在二十八年的岁月里一直作为华智仁波切的侍者,于仁波切面前广泛闻思显密经论,从而获得了深广殊胜的法要。尤其是大圆满秘密心滴窍诀的究竟法要:现量直指超越所知、自然安住的智慧——本净直断和直指三身道显的法门——光明顿超,华智仁波切以似瓶而泄的方式使他圆满获取。 

得到教法后,尊者并未仅仅停留在徒托空言的层次上,而是通过教证和理证,依闻所生慧将文词彻底辨清;又依思所生慧对内义如理加以抉择。之后便依闻思所得之定解前往寂静山林中真修实证,从而断除了所有的疑惑,达到了能以自相续与续部金刚语校对(融会相应)的水平。文波·丹增诺若、滚确俄赛、美根索、那塔活佛等尊者,原本都曾于华智仁波切座前发愿要倾其一生在囊亲热沃切地方过苦修生涯,然而仁波切非但没有开许,还向他们每位都交待了一个任务。滚确俄赛被安排去佐钦寺当堪布;文波·丹增诺若被派遣到格芒寺;其他三位(包括龙多尊者)则需回到各自家乡,分别建立一所修行的道场。从那以后,龙多丹毕尼玛就依照华智仁波切的要求常住炯巴沟。他用了整整十年的时光讲述《入菩萨行论》,接着又花了三年时间讲解《三大休息》,前后总共用了十三年的时间讲经说法。龙多丹毕尼玛尊者偶尔会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十三年中,我因讲经说法而令分别念起伏不断,致使修行无有大的进展。假如我从一开始就专修大圆满法,可能现在已有一定的见修成就了吧。” 

龙多丹毕尼玛尊者在几年内未曾接受过一丁点儿供养,在竹庆寺尊者一共住了九年,其间所收到的信财,前后七次全部尽数赠给了寺院。尊者完全遵循了噶当派大德的清净轨范,实与仲敦巴尊者无二无别。有一次尊者告诉其心子堪布阿琼仁波切:“我曾在佐钦雪山中闭关三年,当时的生活条件极为艰苦。那时的佐钦拉丈也不像现在,(收入)十分拮据,修行所需的资具非常乏少,恩师阿哦(这里指华智仁波切)也没赐予我什么,就这样度过了三年的岁月。当时,自己穿的是破旧的坎肩和三法衣,除此以外,再无其他衣物;而坐垫也就是一块石头。三年闭关结束以后,我去拜见阿哦仁波切,他关心地询问我:‘生活是否很艰难?’我回答说:‘生活是有点儿苦,但因这是对您的供养以及(祈请)门杰南剋多杰上师长久住世的缘起,因此我的内心充满喜悦!’阿哦仁波切听后就说:‘“修士若未毁誓言,鬼神前来奉物资。”这两句话是不是专为你这样的修行者而说的。’不过对鬼神如何供养的情况却未详加讲述。之后,他继续讲道:‘如今有许多人虽然听闻了一些佛法,然而(他们)却不注重真正地实修。倘若能切实修持,那么肯定会有所证量。上等修行者天天都在进步;中等修行者则月月进步;下等修行者也会年年进步。如果要修行就一定得掌握重点,修行若无进展,则跟没掌握要点脱不了干系。仲敦巴尊者曾经说过:“轮番地行持闻思修乃修行之关要。”’ 

龙多丹毕尼玛尊者曾语重心长地对堪布阿琼仁波切说:“自大持明者晋美郎巴以来,口耳相传的传承便如黄金山脉一般绵延不绝。其中,晋美郎巴的康藏弟子中出类拔萃者当数多珠钦·晋美诚列沃色。他又培养出了许多了不起的弟子,诸如:金刚四裔、部达六法友、持名虚空十三位及持坛弟子一百名等。在持名虚空十三位中,最出色的是门杰南剋多杰,《法界宝藏论》的传承就是由他延续下来的。(晋美郎巴的另外一位大弟子)晋美加维坭固,他拥有两位心子——蒋阳钦哲旺波仁波切与恩师阿哦仁波切(这里指华智仁波切)。在这两位上师面前,我获得了《空行心滴引导文——深意大海云聚》、《了义精华实指》及《密行金刚之路》等教言。大持明者晋美郎巴曾自豪地说过:‘我的《大圆满光明心滴》的传承特点是:儿胜于父;侄胜于儿;孙胜于侄(此处的“孙”指的是侄儿的侄儿)。’这个授记在论及到我的前辈时全都准确无误,他们各个都当之无愧。按照传承顺序,你(指堪布阿琼仁波切)现在刚好轮到了‘孙子’的辈份,因而应对自己充满信心才是!恩师阿哦仁波切以前曾花费了大量时间为我细致传讲若干引导文,我自己则力争把每个修法的内涵全部融入自相续中。如果碰到疑难之处就去找阿哦仁波切请教,再通过教证、理证加以判别,然后就依凭亲身实证去体悟所修之法的真实含义。所以我现今传给你的一切教法都具有历代传承上师之加持,你应将之一字不漏地谨记心中。”

纽西龙多仁波切在前半期收的弟子是索甲和阿朵二位;中期的弟子有多利堪布、林达·洛尔科、萨恩·旺钦、拉卡诸珠、阿洛诸珠、色多诸珠和匹查·圆丹喇嘛等;后期弟子有匹查·白玛多吉、索朗洛布、白玛罗萨、达科·白玛多吉、萨恩·贡科等大弟子。但是,从给昂格汪波传一切诀窍的精要以及给昂格汪波讲弘扬口耳传承的重要性等方面来看,上师实际上已将传承的主脉全交给昂格汪波了。

广弘其口耳传承法脉的最主要心子是噶陀大堪布阿琼仁波切(昂格汪波)。 


堪布阿琼传
 

噶陀堪布阿旺华桑
(1879-1941)

噶陀寺堪布阿旺华桑是本世纪《龙钦宁提》方面最伟大的论师、上师和绍胜者。他被认为是毗玛拉米扎的化身,称他为第二龙钦饶绛也毫无夸张。他通常被称为堪布阿琼,在许多著作中他自己署名为沃瑟仁钦宁波·贝玛勒遮嚓或者贝玛勒遮嚓。

在此我献上堪布自传《奇妙幻化游舞》的简短摘要。如果你对阅读在学识造诣和佛法修证两方面都具足成就的上师的传记感兴趣,此自传应是你的选择。它用罕见的最极优美的经典风格展示了作者辉煌的一生。

伴随着出现彩虹、天乐自鸣等诸多神奇征相,堪布诞生于藏历第十五绕迥土兔(1879)年十月初十。他父亲是诺西部族的南嘉,母亲是久瓦部族的贝玛措。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他的世界都充满了神奇的光芒、感受、境相和声响,以及与天尊的交流。出生后第三天,盘腿作禅修坐姿,他念诵了金刚橛咒语。刚出生那年的冬天天气异常寒冷,婴儿和母亲睡在一起。但他母亲却热得难受无法与他同睡,因为由他的气脉能量散发出巨大的热量。他母亲说:“你是什么?别是个魔子吧?”婴儿唱道:“我是东方拉卜愣寺,自在气脉明点拙火,成就本尊密集金刚,名啊啦瑞扎您识否?”对此他母亲说:“真是天知道!不要再说这些话!”他父母亲属对他们这个与众不同的孩子感到担忧,尽力将他显现神变之事保密而不为外人知道。

当他两岁时,他父亲带他去拜见了在嘉都隐修苑的诺西隆多。隆多见到他非常高兴,给他加持和不少礼物。五岁时,山洪泛滥给他家造成很大困境,一天他把一个小木桩削成普巴橛,说道:“我乃天竺毗玛拉,恒河也能使倒流,何况你这小沟水!妈妈请看奇妙戏!”说着将普巴橛指向河流,他念诵着金刚橛咒语,河流象被狂风席卷般改了道。

七岁时,他叔叔教他念祈祷文读书识字。当他叔叔教他一个字时,他没有跟着重复念,而是去读下一个字。他叔叔不高兴地说:“为什么要跑到前面去?你这样会学不会的!”于是他就慢慢学起来,花了二十天时间学会了祈祷文的第一页,这让他叔叔感到满意。可是一天晚上,半睡半醒之间,他将《普贤行愿品》从头到尾背诵了一遍;由此他叔叔意识到这是个不同寻常的孩子。他叔叔给他拿来一些新的法本,堪布阿琼毫不费劲地将它们全部念了一遍。他叔叔也就不再教他读书识字了。

从八岁起,他从诸多上师接受各种教言和灌顶。十五岁时,由堪钦嘉参沃瑟剃度成为沙弥,诺西隆多告诫他守持戒律的重要性。

他与与诺西隆多一起搬至贝玛日陀法营,于此他从隆多得到了前行修法的详细窍诀并完成了前行。在修前行供曼达时,他在梦中见到了龙钦饶绛。龙钦巴将一块水晶放在堪布阿琼头上,说:
“啊!心性自然菩提心啊;
啊!广大虚空普贤界啊;
啊!直穿明智即法身啊;
啊!五大本能显种种啊;
啊!超越见修明智性啊;
啊!愿今融入你心中啊!”
由于信心的力量,堪布阿琼昏厥了片刻。从他佛坛上龙钦饶绛佛像上生出了舍利。诺西隆多告诉其他众人堪布阿琼可能就是毗玛拉米扎在这个世纪的化身──毗玛拉米扎曾发愿每一百年派遣一个主要化身到西藏来弘扬宁提法门。

在修前行中的上师瑜伽前,堪布阿琼从诺西隆多的上首弟子喇嘛阿铎得到两函《龙钦宁提》的灌顶。与他自己的上师华智仁波切一样,诺西隆多整个一生中仅给过屈指可数的灌顶。隆多给予堪布阿琼关于《龙钦宁提》的总窍诀以及关于上师瑜伽的别窍诀。

堪布阿琼念诵了三千万遍莲师心咒,做了十万次大礼拜。自从堪布依止诺西隆多学法以来,乃至刹那转念之间他从未将自己的上师看成凡夫,而总是视他为圆满正觉的佛陀。在他记忆中他从未对自己的金刚兄弟姐妹们有任何不当言论。

在前行修心时,他不断地体验到他的心进入一种无念状态,对境诸相随之都消失了。上师淡化了这个觉受的重要性,说:“这是阿赖耶识吧。”即是一种中性状态,并非证悟自性。

完成上师瑜伽修法后,隆多详细传了包括三根本在内的许多续部窍诀。堪布阿琼闭关四十九天近修《持明总集》。修生起次第时,他得到了极大的明晰相,念诵了一千万遍莲师心咒和四十万遍《持明总集》咒。接着他闭关一个月不分昼夜地近修《雍喀大乐佛母》。所有的声音都无需用心去改变,他就能听成朗朗的咒语声。他证悟到凡圣诸相都仅仅是心的化现,只有名称而没有实义的本性。

二十岁时,在隆多上师的强烈建议下,堪布阿琼从阿铎受了具足戒。从此他严持二百五十三条近圆戒,并且不积蓄额外的财物。当需要为佛法或他人而蓄财时,他一定会先念诵班禅·洛桑秋坚写的《时念》──提醒自己信财用途正知正念的偈诵。

他的上师给予他关于寿命和长寿方面的详细教言,之后堪布阿琼闭关一百天修《龙钦宁提》的长寿仪轨。近修了许多天后,出现了佛坛上的长寿甘露丸放光、化光的瑞相。通过长时间修气,得到气入、住、融于中脉的证相。修拙火定时,他全身得到了暖乐而证得了乐空之境,外面的寒冷与炎热都成了暖乐的助缘,只需要短暂的明点修习,即能熄灭心与心所的分别念。他保持在一种深沉的似梦一般的无念状态,无分别的外境首先变得空朗朗,然后是心安住在不可思议的明空中。禅修时他能整坐时间都能保任这种状态。

堪布阿琼二十一岁时,诺西隆多每天给他传几条宁提法门的极密教言;每次得到教言,堪布都会在数日内禅修窍诀之义;之后再向上师请教探讨并断除增益。

隆多解释说他的宁提法门有来自晋美林巴传多智钦再传佐钦仁波切的传承,也有来自晋美林巴传嘉威纽固再传华智仁波切与钦哲旺波的传承。

在正行禅修时,他确信自己在修前行时的觉受──无分别的心境诸相都消失的状态──不仅仅是没有了分别念而是赤裸裸的明空双运之智。跑到上师面前去汇报,上师笑道:“以前在前行修心时,你却在谈无相的禅定和对境的消失。这就是它(明智)了。禅定有两种:有相禅定和无相禅定。圣者入定时,能所二取分别心中的能取分别心首先消融,因所取分别心当时尚未消失,所以显现依然呈现于自己面前。随后,所取分别心也逐渐消亡,仅存之显现也就随之消散于入定状态中了。”

堪布阿琼是极具天赋者,在初期禅修时就已亲见真如自性。但是他的上师并没有印证他这就是重要证悟。否则如果过早印证的话,就有可能在堪布心里产生微细的念执着,执着于这就是所谓的“重要证悟”,如此则不能鼓励堪布去巩固他的证悟,反倒将他引入偏道。这正是华智仁波切为什么说“不要急于说这就是法身”的原因。

诺西隆多赐予堪布阿琼他极为珍藏极少给予的《益西喇美嚓旺》──《益西喇嘛》中的明智力灌顶,接着传了包括《法界宝藏论》在内的诸多大圆满极密窍诀。

此时隆多上师吩咐堪布阿琼必须到佐钦寺去学习显密经论,据说弥庞南嘉也将去佐钦寺传法。堪布阿琼并不想离开但不得不尊奉上师的命令。以十三块红糖和吉祥哈达为送别礼物,隆多上师说:“我激励你加持你为第十三金刚持地阿阇黎!”念了发愿祈祷文,师徒就此告别。

二十二岁时那年秋天,堪布阿琼来到佐钦寺。从木雅喇嘛·仁增多杰等师,他学习了堪布寂护的《中观庄严论》、萨迦班智达的《量理宝藏论》、弥庞仁波切的《义解智慧宝剑》、《修部八尊疏》和关于《秘密藏续》的《光明藏论》。

在堪布洛瑟处,学了达玛师利(法吉祥)的《三律仪论注解》、《大乘庄严经》、《辨中边论》和《辨法性论》及荣桑(法贤)的注释、《究竟一乘宝性论》及笃布巴的注释、《秘密藏续》及龙钦饶绛、荣桑和雍丹的注释、荣桑的《入大乘法》和《囊哇拉珠(显现即佛)》、《功德藏》以及多智钦和丹达拉然巴的注释,以及《心性休息》和《虚幻休息》。

从堪布索南秋佩,他学了《现观庄严论》及杰·宗喀巴和华智的注释、《入菩萨行》及邬曲土美和衮桑索南的注释、弥庞的《澄清宝珠论·智慧品释》、《根本中观颂般若》、《中观四百颂》、《毗奈耶释宝鬘》、《措氏毗奈耶释》、《龙钦宁提扎龙》、和《金刚手意庄严》等经论修法。

从木 珠古·贝玛德钦他得到《益西喇嘛》等诸多经函的灌顶和教诫。从堪布贡却诺布他得到了华智关于《入菩萨行》的不共讲解。

从阿呗处他学了《俱舍论》与自释以及嘉布瑟、钦千和钦琼的注释。堪布阿琼一开始对阿呗深入细致的教授内容难以理解。他去了熙日森哈的山上,在以前华智讲《俱舍论》时曾坐过的大石头那里,祈祷发愿希望能理解世亲论师著作的涵义。在那里他睡着了,在梦中世亲论师给他加持,堪布回忆起过去生曾转世为安慧──世亲的上首弟子。从此他就能懂得《俱舍论》的涵义了。

这时弥庞南嘉抵达佐钦寺,住在那琼隐修苑写《智者入门》。一天堪布阿琼去拜见他,正逢弥庞《智者入门》造论圆满。弥庞将论著授予堪布并鼓励他宣讲此论。堪布还得到了《文殊续部法》灌顶。

堪布阿琼还从第五世佐钦仁波切得到《宝总集》灌顶,从佐钦寺珠巴咕钦得到《上师意集》和《空行宁提》灌顶。

二十四岁那(1902)年秋天,堪布回到上师隆多的隐修苑,惊闻上师已于前一年的五月二十五日圆寂了。他闭关三个月修《龙钦宁提》中《金刚橛镇压魔军》仪轨。他也与众人一起做会供,给他们传法。之后他到嘎定闭关近修了《幻化网寂静与忿怒仪轨》和《文殊续部法》,并传了法。专修脱噶(顿超)时,他见到诸佛的光、相遍布虚空,明智妙力金刚链细微智慧融入内境,到达了明空赤裸的智慧本来面目中,外境与内心的分别全消失,击碎了所有证相的执着外壳,在光明大圆满见中安住了半天。此时,金刚铃掉在石头上,石头上有铃的印,铃上有石头的印──这正是他证悟外境并非如人们所认为的那样真实的征相。

修《空行仰提》时,在一次境相中堪布阿琼以公主贝玛萨的身相去了密严刹土,从诸空行母的主尊得到灌顶,并获赐密名沃瑟仁钦宁波·贝玛勒遮嚓。他还以龙钦饶绛的身相从仁增固玛 匝得到传承。

二十九岁时,他母亲在天空放光、大地震动等瑞相中去世。从掘藏大师阿旺丹增他得到了《旧译续部》的传承。

之后他再次到佐钦寺,从佐钦堪布拉嘉学了《释量论》,从堪布贤嘎学了《入中论》的多种着疏和其他经函。当时佐钦仁波切想请他担任佐钦寺堪布,但被他婉拒了,因为隆多上师吩咐他去噶陀寺讲经说法,而非佐钦寺。

堪布阿琼回到上师隆多的法座迥巴砻开始传法。在传《雍喀大乐佛母》灌顶时,佛坛上的甘露沸腾了,镜子上自然凸显出五色种子字。年《七宝藏》传承时,一位衣饰庄严的妇女参加法会,之后不知去向。讲授《心性休息》时,整个山谷遍布虹光。

从阿宗竹巴他得到了《贡巴桑塔(密意通彻)》灌顶、《空行仰提》、《上师仰提》和《金刚藏》前行与正行。

三十岁时,堪布阿琼在第二世噶陀锡度·确吉嘉措(1880-1925)邀请下,去了噶陀寺;他被任命为新创立的佛学院的辅导师。堪布衮华传了《三律仪广论》、《释量论》、《量理宝藏》、《如意藏》、《窍诀藏》和《法界藏》,堪布阿琼为学生复习这些教言。

堪布阿琼三十一岁时,堪布衮华因故不得不回石渠了。堪布阿琼继任了佛学院堪布,并在此后十三年里教授了诸多经论。每天他至少上三堂课,有时达七堂之多。他总共传授《宁提雅喜(四品心髓)》和《龙钦宁提》灌顶三十七次,《金刚藏》灌顶三次,《七宝藏》“咙”传十三次,剃度了四千多比丘。

在授课时,他从噶陀锡度、吉文仁波切和堪布嘉参沃瑟得到了《大宝伏藏》、《敦都》等诸多传承。从果洛的德措堪布·索南华丹,他得到了《菩提道次第广论》等诸多格鲁巴法门。从第二世贝玛诺布(1887-1932)他得到了《南却(天法)》、《 那林巴集》、《北伏藏》、《敏林伏藏经函》、《嘉称集》和《解脱心髓》。

后来堪布阿琼回到迥巴砻,按照噶陀锡度的建议,他在那里建了一座寺院(辽西寺,或译诺西寺)。他还去白玉寺创建了一所佛学院,他传了包括《入菩萨行》在内的许多简要法门。之后在夏察珠古邀请下,他去达科的扎拉协珠林寺传了《大宝伏藏》灌顶和其他传承与教授。

在尼科上游的南莫契,在帐篷里他给了《宁提雅喜(四品心髓)》和《龙钦宁提》灌顶,传了前行和《益西喇嘛》教授。

堪布四十七岁时(1925),噶陀寺在噶陀锡度召集下进行了噶陀千僧法会。堪布阿琼等许多人都参加了法会,但噶陀锡度得了重病不久就示寂了。堪布给了《大宝伏藏》灌顶。

四十九岁时,他闭关修了许多宁玛巴重要仪轨,获得诸多成就,见到不少境相。特别是在修《上师明点印》时,亲见了龙钦饶绛尊者,尊者鼓励他造宁提方面的论著。于是他写了关于《益西喇嘛》的《普贤心滴》、关于彻却(立断)的《耳传合流》、关于脱噶(顿超)的《空行心滴》和同时关于《彻却》和《脱噶》的《无二显现》。

五十一岁时,堪布阿琼去马尔康传了《宁提雅喜(四品心髓)》、《龙钦宁提》、《大宝伏藏》、《三休息》和《益西喇嘛》。之后在嘉瑟寺他给了许多灌顶、教诫,认定嘉瑟的转世珠古并举行坐床仪式。他还访问了新龙·强秋多杰的法营并在那里剃度了六十四名沙弥和比丘。

五十四岁时(1932年),堪布去达科的扎拉寺创建了佛学院。此后不久,他感到第二世贝玛诺布快要圆寂了,堪布在禅定中以意生身去问讯他,谈论了将来的事。贝玛诺布告诉堪布疾病已经把自己的色身搞垮了,他准备走了。堪布建议他去阿弥陀佛的西方极乐世界,但贝玛诺布自己想去莲师的莲花光净土并再回来弘扬宁提法门。不久堪布收到贝玛诺布病危的消息,并尽快赶去。由于路途遥远,等数天后他赶到时,贝玛诺布已经圆寂五天了。

在钦哲确吉罗珠的要求下,堪布阿琼去噶陀寺为噶陀锡度的转世珠古举行了坐床典礼。

五十五岁时(1933年),堪布闭关修诵了 那林巴的伏藏《无上极密金刚橛》,亲见了益西措嘉,得到金刚橛的各种成就。堪布的自传写到五十六岁为止。

六十二岁时,堪布阿琼在瑞相中进入涅槃。彩虹般光幔遍布,天乐自鸣,大地震动。诺西隆多的转世协珠丹贝尼玛、阿宗竹巴之子久美多杰主持了荼毗典礼。

 

昌根阿瑞仁波切略传
 
晁木格·阿柔祖古传(昌根阿瑞仁波切)
(1904——1988)
昌根阿瑞仁波切(仁珍汪修):一生中依止过许多上师,把握着多个教派法脉的传承,其所传的无上深甚大圆满法,使许多弟子证得究竟之成就。 

以下摘自《大圆满传承源流》 纽修堪布著——

晁木格· 阿柔祖古仁波切生于多康德格瓦西晁木科一户叫阿曹拉东仓的上流人家,是扎珠贡桑南嘉的亲弟子晁木格·吉美东昂滇进的侄子。他自小受叔父吉美东昂滇进的培养,按照前世晁木格叶忻的意志,在前世的金宝座上举行坐床典礼。他具有无可争议的圣人徵候,轻而易举地掌握藏文的读写,在叔父处听闻了噶陀传承的《隆色金刚精义》加行、正行乃至不共的所有传承。在晁木多科寺堪千都巴嘉措、压茸堪千根登嘉措等处听闻了显、密及学艺,闻思的内容非常广泛。
后来他又到噶陀金刚座寺,在依怙锡度仁波切、堪千阿旺贝桑处,在三句渐受①中得到近圆比丘戒,成了佛陀的大补处。他为人贤正,持十二头陀行和饮光尊者之行仪,具有稳、贤、善良的特点,连细小的犯戒罪过都没有沾染过。他说:「我如今成了真正的比丘,这都是前世晁木格叶忻发愿的结果。」他对求出家戒律的人是有求必应。

尤其是在生生世世的上师即比玛拉密扎的真身堪千阿旺贝桑处,闻得了密精义的灌顶、讲解、教诲托付以及所有续、口传、诀窍等,这些都是在上师的寺院纽修修格夏及菩提沟僻静寺听闻到的。堪千上师说:「如今名义上是祖古的人,是收信财的这些祖古的弟子,实际上真正的祖古就是晁木格阿柔。」在撒了如此称赞的花朵后交付教诲,使他成为不共的殊胜心弟子。他在自己的寺院住了几年,期间传授前世叔侄每年所讲的正法和经常的教诲、讲解等。由于他以学者的语录和经验来讲解,非常通俗易懂,能对弟子的心续产生实效,所以殊胜和一般弟子都认为他与前世没有什么区别,都将他敬重于头顶。

大约这个时期,发生几件事情,使他对俗世产生厌离,于是抛弃自己的寺院、故乡、随从等,他说:「在浊世做一些相似的利他事业,其实是一种散乱,还不如在自续做一些修行好。」就这样,他像大恩大德的佛陀抛弃王位那样,带着证士格桑尼玛,象野兽一般起居,连必要的衣服和食物都没有带。他飘忽不定地去卫地拉萨等地。在雅尔隆玻璃岩洞、桑耶钦普等大圣地、雪山、岩山等过着没有食物、没有衣服的生活,成了山的儿子,吃的是等持苦行食物,伴侣是鸟儿和野兽等。他专门在无人烟的空沟修行,得到无数三根本特殊本尊的亲见。

以后他又回到康区的堪千上师处,当他的居民和拉丈都要求他主持寺院,但他始终不肯放弃原先的誓言,按照《大圆满法续》中所说的野兽般的修行那样,在多康麦的嘎布尔圣地等殊胜士夫的修行地,即空山、空岩进行修行。不让人知道他是上师,以弱小的遁世者身份居住,得到三根本的特殊本尊,尤其是亲见遍知隆千朗将巴等,获得无数预言。此话是其亲戚格桑尼玛说的,但祖古自己心里非常深远,从不讲这些情况。

他对化机和弟子们讲经不多,一生都在修行。在持萨迦传承者德雄秋助阿坚处,他闻得了传自前世钦哲和嘎敦阿旺来巴的萨迦大道果及耳传、实语录等,并做实践,上师称赞说:「持实际传承和圣补特伽罗者,是这位晁木格阿柔。」正是这样,他能无阻地看到三时和大部分隐避之处。

他的心弟子主要有叔父的转世吉美南嘉、晁木格卡觉·德钦多杰祖古、加合社·贝玛嘎旺祖古、晁木塔喇嘛堪布阿秋(白玉亚青寺喇嘛阿秋仁波切)等优秀的传承者。

这位殊胜士夫无论住在何处,总是劝解人们不要偷、抢、盗、猎等,让化机念诵六字大明咒、莲师咒,多行善事,消除人畜疾病、霜灾、雹灾、莠病、旱灾等灾情,甚至鸟兽都得到安宁,互不伤害,自然相处。正如如意摩尼宝那样,出现吉祥善事的征兆。这位殊胜士夫到八十四岁为止,作为佛教和众生的圣依怙,在多康德格土司属下,为仍留在家乡的藏民们转动法轮,足莲在金刚座上安座。
晁木格阿柔仁波切的弟子加合社·贝玛嘎旺祖古在西方及美国等,转动法轮。另两名祖古在多康麦自己的故乡晁木格寺转动着法轮。
①“三句渐受”是受戒时的用语,指斋戒、沙弥戒、比丘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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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格汪波(堪布阿琼仁波切)再显化身松吉泽仁仁波切,按照前一世的授记,以金刚亥母的化身扎西卓玛为智慧明智母。木龙年十一月十五日日出时,在种种神奇的瑞相中生下儿子协珠丹增。昌台的阿惹仁波切(昌根阿瑞仁波切)认定为龙多喇嘛(纽西龙多仁波切)的转世灵童,并授记说:“将来能够领受上一世的传承。”

松吉泽仁仁波切携空行母和儿子去拜见阿惹仁波切昌根阿瑞仁波切)时,阿惹仁波切哭着说:“具恩上师(堪布阿琼仁波切)曾对我说:‘现在你在我面前来求法,来世我们父母儿子三人都来拜见你!’这句话指的就是现在这件事啊!”随后便很欢喜地传了大圆满的口耳传承,并交代了前世(堪布阿琼仁波切)的传承。松吉泽仁仁波切将自己的证悟禀告了,阿惹仁波切非常高兴地说:“就是这样,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但是,这次指示只需要表示一下……”如此等赞美的话说了很多。又对协珠丹增仁波切说:“你的事业将会象前一世一样。”并为他赐名为赤诚洛珠。白玉直旺贝诺仁波切也认定他为龙多仁波切的转世灵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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